🕯️烛渐失控

关于我

烂人写手 烛了火大

*半小时速写

*如果工作室@鸢尾与狮工作室 觉得这个低空飞过两千字的短打不能算季稿的话我回头再写一篇



弗朗西斯是从不缺爱人的。和大部分的“国家”不同,他乐于混迹于人群中,偶尔有些人会认出他是谁,但大部分人都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帅气英俊的轻浮男人。他也不介意自己去搜寻猎物,他喜欢不同的性,他享受不同的性。几乎没有一段关系超过一个月,但是他也不介怀。他从最初就和他的恋人们摊了牌,大家便也不把精神追求放在床第之上了。

不过今天的弗朗西斯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个女伴散步喝咖啡聊天、或是一本正经地猎艳——如果一定要用某个词概括他平日的轻浮举止的话。他坐在丘吉尔路街边的一家咖啡店外头,看着他的手机。老板和他熟悉,问他在做什么,他摇了摇头:

“等一通电话。”他说。

“我还以为您会有自己的办公室?”老板说。

“这不是办公电话。”弗朗西斯说,“是等待一个约会邀请。”

老板只是挑了挑眉,但没有再追问下去。

 

 

电话响了,弗朗西斯吸了口气接起电话,他注意到老板在看自己,便冲他眨了眨眼睛。

“喂,是哪位?”弗朗西斯说。

那头的人先是长叹一口气,然后不耐烦地开口了。

“你知道是我。”

“您不说清楚的话,我可是会当成推销电话的。”

“不会有英国推销员浪费口舌给你打电话的,你个蠢货。”亚瑟总算是发泄完了对弗朗西斯“寒暄用语”的不满,直接切入正题,“你清楚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们疯了吗?为了这种事把海军都要搬出来了。”

“啊亲爱的,是你呀,”弗朗西斯做作地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要和我讨论扇贝的问题吗?”

“放那种狠话只会让人看笑话。”亚瑟说,“我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们不想让这件事进一步升级。”

“说得像是我有错似的。别忘了,亚瑟,这十五年的矛盾可不是我们先挑起来的。”弗朗西斯说,“我家渔民想要的也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赶走在杯子附近乱晃的蜜蜂。

“你故意的吗?”亚瑟说,“从去年开始就一直这样阴阳怪气。”

“反正不是我先提退出欧盟的。”弗朗西斯说,“既然你选择了退出,那你就得学会忍受我的态度。”

“可笑。”亚瑟说。但他没有马上挂断电话。

两个人举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弗朗西斯依旧敲着二郎腿坐着,对着走来的姑娘说了句“您的包真漂亮”。

亚瑟显然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并且用鼻腔里的声音对弗朗西斯的行为发表了不屑。

“你居然在大街上接我的电话。我以为这是我们约好了的。”他说。

“今天是我的罢工日。你不应该和我谈工作。”弗朗西斯说,“我们应该谈点别的。”

“你真可笑。”亚瑟说,但弗朗西斯不以为然得很。他反倒做出很享受的情态,靠在椅背上,手指滑过咖啡杯的把手杯身。

“你在做什么呀?”他问得轻松。

他都能想象出亚瑟现在把自己锁在办公桌后面像所有可悲政客一样忙得秃头——柯克兰大人在这一千年来都还能保持旺盛的毛发,也算是不列颠的一项奇观了。

“我在解决你和你的渔民因为小肚鸡肠而造成的问题。”亚瑟说,“因为对我来说,现在是工作时间。”

“哎呀,我可真没听出来你是想要解决问题,亲爱的。”弗朗西斯说,“看着你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还得烦恼公务,我真是好心疼啊。亲爱的,你有时候真的应该试试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走走。”

“谢谢你关心,我每天都会锻炼身体。”亚瑟回答得冷冰冰,但弗朗西斯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把话题绕回工作了。

“不是说锻炼,亚瑟,是说休闲一点,在外头转转,享受阳光。”

“抱歉,伦敦下雨的日子远超巴黎。”

“唉,那就是你的损失了。”弗朗西斯替他看不见的英国人叹息。他听见英国人起身的声音。还有杯子碰茶碟的声音。

“你在喝下午茶吗?”他问。

“不,只是普通的茶。”亚瑟说。

“今天伦敦天气好吗?”

“不怎么好。阴天。”

“哦天哪,你还那么紧绷绷的,难不成有人在看着你打电话吗?”弗朗西斯抱怨着,“我们一两个月才打一次电话,你就不能放下一点架子吗?”

“因为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这个蠢货。”亚瑟说,“我们现在应该在讨论你家的农业部部长的蠢话以及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而不是在这里像两个没事干的老头一样闲聊天气。”

“你看,亚瑟,只是随便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要上头了。我只是说今天不想讨论这件事而已。而且我想英国人是全世界最爱讨论天气的,我不过是配合你的习惯罢了。”

“我真是受够你了。”亚瑟说。但他依然没有挂断电话。他就那么悬在那里,任凭弗朗西斯继续刺激他的耐心。

“你晚饭打算吃什么?”弗朗西斯说。

“还没想过。”亚瑟说,“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我可能就不吃了。”

“那可不行。”弗朗西斯说,“我会心疼的。”

“滚吧。”亚瑟毫不领情,但弗朗西斯为自己的话语做出的效果感到愉快,他喜欢听亚瑟用傲慢掩饰羞涩——是的,他确信亚瑟刚才害羞了,你们大可不必质疑弗朗西斯的确信,因为他是这一千年来最熟悉亚瑟·柯克兰的人。

弗朗西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以进一步彰显他的惬意。然后他决定结束今天的电话。

“亲爱的,我不打扰你了,不如让你好好回归工作。”

“求之不得。”亚瑟说。

“我订了下午四点欧洲之星的票,六点过到伦敦,你看你是否可以赏脸同我共进晚餐呢?也许我们可以面对面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扇贝的问题。”

 

他朝老板微鞠一躬表示感谢,然后朝着地铁站走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听到亚瑟在电话那头说,他很难克制住嘴角的笑容。

 

“当然不是。”弗朗西斯说,“我可以把票根截图给你看。还是说你不想要探讨扇贝了?那我们可以聊聊别的。”

 

 

他在地铁站的入口停了很久等待亚瑟下一刻的回复。

 

然后他如愿得到了。

 

 

“你这次打算几号回巴黎?”

 

 

 

重申:

弗朗西斯从不缺少爱人,确切地说,从不缺少床伴。他喜欢新鲜感,享受不一样的性事快活。不过每两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的“爱人”们会发现他失踪了。至于他去哪里了,我想可以问问和他纠葛千年的那位英国的粗眉先生。

他大概是您能在英国找到的毛发最浓密的绅士了。

 

 

 

END

 

 

 

*现实经历让我很擅长拨打跨国恋爱电话以及制造突如其来的“我现在在你楼下哦”一类的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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