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渐失控

关于我

烂人写手 烛了火大

文/烛香

FBI Warning:本文为黑塔利亚和好兆头crossover。

写得hin烂。

主要就是想看一下纠缠一千年和热恋六千年撞一块儿是什么效果。

#France x England  (APH)

#Crowley x Aziraphale  (Good Om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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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在香榭丽舍右手边第三个拐角走进的一家叫做Pedra alta的海鲜店。这家餐厅像大部分香街周围的餐厅一样人满为患。店内穿着红色围裙(上面有龙虾的图案)的服务员脾气暴躁,就像欧洲大陆上所有服务员一样。和大陆的暴躁家伙们不同,不列颠的服务员会更有服务精神一些,也许是因为最早规范的服务行业产自那里。

这是一个八月初的晚上八点半。天使和恶魔排了半小时的队终于坐进了餐馆二楼的靠中间的座位,很遗憾,靠墙的卡座是留给来得更早的人,不过进来了总比站在外头要好。这个晚上是为了庆祝伊拉克战争结束(只是亚茨拉斐尔在庆祝,克鲁利的兴趣点在于看亚茨拉斐尔庆祝,而且看亚茨拉斐尔费劲巴拉地尝试使用法语也算是恶魔的娱乐项目)。他们点了红酒、龙虾和生蚝,以及小牛排配扁豆。在大餐摆上来之前搁桌上是的薯条和小面包。亚茨拉斐尔满眼期待地环视周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这家的生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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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闭嘴,我们可以更加愉快地吃完这顿晚饭。”

这句话是英语。

“哦,你阻止不了一个法国人发言的自由。我只是指出你吃生蚝的方式不对而已。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亲爱的,你可以更好地享受美食。上帝啊,亚瑟,你都已经来这里多少次了?”

答复英语的是法语。

“不要让我警告你,青蛙。”

再一次,这是英语。

亚茨拉斐尔向着发生这奇怪对话的地方扭过头看去。他看到在隔着两桌的位子坐着两个金发的男人。其中一个有着异于常人的眉毛和一头鸟窝似的乱毛。另一位(从亚茨拉斐尔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背影),穿着浅色的衬衣,他的金发柔顺得像是林间的溪流。

“哦天哪,克鲁利。”他压着声音说,“是英国。”

克鲁利抬了抬眉,他想要转头。

“哦,不要太粗鲁了。”亚茨拉斐尔阻止他,“我们不能同时扭头看,会被发现的。”

停一停。

首先,我们要知道,上帝是在公元前4004年10月21日上午9点13分完成地球的。在那一年,亚当夏娃因为不可言喻的原因在蛇·克蠕力的诱惑下吃了金苹果。他们在公元前4004年被赶出了伊甸园,送他们出去的是东门守护者亚茨拉斐尔。

其次,我们要知道,上帝一开始没有创造国家。国家是人类自己创造的。

但是国家意识体?这是上帝开的玩笑。上帝在创造国家意识体的时候,她可能睡眠不足,但是她突然决心再为这个世界制造点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瞄见了两河流域的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的老大叫做吉尔伽美什,一个颇为臭屁的家伙,他把自己叫做王——好啊,上帝想,她便捏了个孩子扔进了这个村庄。这个孩子后来成长为了古巴比伦,寿命终结于国家覆灭之时。

这件事她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还是被梅塔特隆发现了,于是梅塔特隆通知了天堂,天堂大约在耶稣出生的前五年才告诉了亚茨拉斐尔这件事,而那时的罗马已经睡了古埃及古希腊和一票不老不死的美女了。公元41年,罗马的一个酒馆里,亚茨拉斐尔把这件事告诉了克鲁利,克鲁利出于兴趣跟踪过古罗马——他思考过如果劝诱一个国家下地狱会怎么样,但是后来发现人类已经在帮恶魔做这件事了。

亚瑟·柯克兰。除了上帝没有人说得清楚他究竟是哪年哪月出生的,上帝也没兴趣告知任何人。亚茨拉斐尔尝试寻找过不列颠上的国家实体,但是一直到诺曼征服的时候才发现那小孩已经长到10岁的样子了。亚茨拉斐尔不是很确定“守护国家”算不算在“守护生灵”的一部分里,因为天堂给他的工作手册里忘记注明这个部分,最后他还是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教化人类上面,为了减少可能存在的不必要麻烦,他也没有在亚瑟面前显灵过,

不过他很喜欢亚瑟·柯克兰,他注意过无数次亚瑟·柯克兰从他的书店门口经过。他觉得他们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毕竟他们都醉心过维多利亚的绅士时代。他甚至有种“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自豪感,虽然他对亚瑟的成长实际上毫无作为。

至于克鲁利。恶魔对于诱惑国家犯罪兴趣缺缺,也从没把自己代入过“养孩子”的视角看任何人或物,因此他和国家的联系也就更少了。他最近一次近距离见到亚瑟·柯克兰,是在1965年纽约皇后区的谢亚球场演唱会上,亚瑟·柯克兰站在他前面一排,像个疯子一样大呼小叫。后来在伦敦蒙特利大球场(1986年)检票口,他和柯克兰又有一次擦肩而过。他觉得他和亚瑟·柯克兰也有奇妙的联系,这种联系——至少亚茨拉斐尔是不懂的。

总之,两个人现在坐在巴黎市中心的一家海鲜店里,他们都为自己和亚瑟·柯克兰的相似稍稍有些暗自得意着。亚茨拉斐尔在法国大革命时瞥见过弗朗西斯,不过现在他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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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和亚瑟坐在他们的卡座里。他们两个交互语言的对话终于在亚瑟关于“青蛙”的斥责当中结束了。亚瑟眯着眼睛看着弗朗西斯身后。

“怎么了?”弗朗西斯说。

“我感觉……”亚瑟说,“我感觉那桌的两个人我见过,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先生。”

“可能是英国人。”弗朗西斯头都没有回,“不要告诉我你因为有英国人在这家店里就要逃避你确实在和我在一起用餐这件事。”

亚瑟没有理他。

“我的意思是,我不止见过……我好像在各个时期都见过他……圣詹姆斯公园……上上个世纪,还有二战,二战……我觉得我绝对见过他。”

弗朗西斯终于扭过头,他相信亚瑟的话,但嘴上还是一点不饶人。

“难道是新的国家吗?”他说,“恭喜你亚瑟,你和阿尔弗雷德搞出来的伊拉克战争终于造出了新国家。”

亚瑟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应该搞清楚。”

“你要怎么搞清楚,走到人家桌边,嘿,我是不是在上世纪40年代和维多利亚时期见过你?”

“哦我当然会用更聪明的办法,白痴。”亚瑟说,他切下一点牛排塞在嘴里,“跟一下看看他们吃完了会去哪里。”

“今天难道不是我们的约会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是约会。”亚瑟低头对付牛排,“我来开会,顺路来看看你。”

弗朗西斯大幅度耸了耸肩膀:“承认约会不会让你少块肉。如果我高兴我们甚至可以放着你喜欢的英摇乐队磁带上chu——”

“哦闭嘴!”

亚瑟急躁地说,他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弗朗西斯计谋得逞,愉快地翘起了嘴角。

 

 

-

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吃完后又喝了点酒,走出Pedra alta的时候正好十点钟。他们没有对亚瑟·柯克兰出现在巴黎进行进一步的探讨,因为今天的新闻说了英国首先来法国做访问。不过确实,当走出餐厅的时候,亚茨拉斐尔突然说:“他面前坐的那个会不会是法国呢?”

“谁管呢。”

“他们看上去关系很好,对话里还有可爱的性暗示。”亚茨拉斐尔说,“真让人感到惊奇,我一直以为英国和法国关系不好。”

克鲁利瘪了瘪嘴:“那从恶魔的角度来说至少英国和法国不会打仗了,真让人失望。”

“我们都见过百年战争的样子。”亚茨拉斐尔说,略过了克鲁利的愤世嫉俗,“我总以为英国和法国会做仇敌做到末日尽头。贞德被烧死的时候我还去了鲁昂——”

“确认她确实进了天堂。”

“是的。所以我现在才在惊讶。”

“在这一百年里很多事情都变了。”克鲁利说,他想回不列颠了,但是天使似乎还想沿着香街消消食。

“但是,你想想,诺曼征服、百年战争、大同盟战争、七年战争、拿破仑……我算算,他们应该争斗了一千年了吧?可现在他们就那样坐着一起吃生蚝开着可爱的色情玩笑。就像是莎士比亚经典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处境。”

其实恶魔想说国家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再严重也不如天堂和地狱的,但是他暂时附和着天使。

他们又走了十五分钟,差不多要走到广场了,克鲁利突然觉得他们被人跟踪了。

他回过头,街上还有许多游客。

“怎么了,克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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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上去是一对。”弗朗西斯说。

“的确。”亚瑟说,“尤其是红头发的那个,他看上去……”他眯起了眼睛。

他们两个现在混在人群里,和前头的天使恶魔保持着距离。

恶魔突然回过了头。弗朗西斯定在了原地:“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有可能。”亚瑟抓住弗朗西斯的手腕把他拖到角落,“我觉得我回去有必要和情报局说一下这件事好好调查一下。”

“既然你之后还要调查他们,要不我们今天就不要浪费时间跟踪了。”

亚瑟看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只想着上床是吗?”

“难道你不是?”

亚瑟没有回答,因为他在被问噎的同时他们所在的这个巷口突然冒出了一个人。

“果然被发现了。”亚瑟咬着后牙,他恨自己出来没带枪。弗朗西斯总是乐于把他的紧张感给消磨掉。

“亚瑟·柯克兰。”克鲁利插着口袋,“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是1986年。”

“你是什么人?”

克鲁利可以看清楚亚瑟脑子里的想法,如果要全部抖出来放在他们面前,亚瑟·柯克兰可能会羞耻得晕过去。具体有哪些内容:刚才的生蚝很好吃,实际上弗朗西斯的吃法是对的;他其实也累了他的确想马上回去躺在弗朗西斯卧室的床上因为他明天早上欧洲之星的车票是早上十点的他待不了太晚;他现在很紧张因为他说不清楚面前的生物到底是国家还是别的什么,可能是对人类文明的大威胁而弗朗西斯这个蠢蛋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太糟了他绝对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红毛,1986年?他想不起来1986在哪里见过,但如果见过,这个红毛一定不是这个发型——哦上帝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浪费时间和这个法国人拉扯他在这个紧急时刻他甚至想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就和弗朗西斯变成现在这样的。

所以,实际上就算是如此完美的国家柯克兰,他的思维方式也和人类差不太多。克鲁利想,亚茨拉斐尔是对的,他们确实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谈着地下恋爱。

接着亚茨拉斐尔也出现了:“你为什么要——哦上帝。”

他看着亚瑟。

亚瑟现在确定眼前的这两人都知道自己,作为亚瑟作为英格兰,他的这些基本信息都已经被这两个来路不明的怪人给摸清楚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不是我来问为什么你们要跟踪我们吗?”克鲁利说,他明明知道答案。

“1986年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们。”

“真要命,天使,上帝创造他们的时候只给了寿命却没有个精确的记忆。好好想想,皇后的演唱会。”

“别这样克鲁利,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说清楚就好了。”

然后亚茨拉斐尔开始解释,中间稍微有点紧张,因为亚瑟还是一脸戒备。倒是那个法国人,他一副置身事外看笑话的样子,并且在亚茨拉斐尔讲到一半的时候他称赞了克鲁利的发型。

“所以、所以天堂是存在的,你是天使?”

“是的。”亚茨拉斐尔高兴地说,“我从1066年起就找到你了。”

“那他呢?”亚瑟把矛头对准了克鲁利。

“他,哦。”亚茨拉斐尔突然有些不自在,“我和他并不是很熟。”

“我是个恶魔。”克鲁利说着伸了伸舌头。亚茨拉斐尔赶紧又强调了一遍:“我和他不熟。”(克鲁利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但是他的眼睛被墨镜挡住了)

“熟人可不会一起来巴黎旅行。”弗朗西斯戳穿了亚茨拉斐尔话里的漏洞。

“不不不,我们不是旅行,我只是来吃晚饭。”亚茨拉斐尔说,“我喜欢巴黎的晚饭。”

“谢谢。”弗朗西斯说,“巴黎有最好的晚饭。”

亚瑟还在努力消化所有的信息量,他觉得他有必要明天去寻找一下亚茨拉斐尔的书店,哦,还有,一个恶魔?住在他的伦敦?这听上去糟透了。

“我想知道国家会上天堂还是地狱。”弗朗西斯说。

“这重要吗?”亚瑟打断了他。

“我觉得很重要,我得知道我最后会去哪里。”弗朗西斯耸了耸肩膀,“请拜托不要把我和这位先生分到一个地方。”

亚茨拉斐尔用微笑回应问题。亚瑟还皱着眉: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而且你们在人间做什么?”

“工作,小鬼,工作。”克鲁利不耐烦地说(这可能是柯克兰三百年来第一次被叫做小鬼。),“说真的,天使,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你赶紧施个神迹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要有耐心,克鲁利。”亚茨拉斐尔说,“不过我觉得你很快就能相信我了。”他转向亚瑟。

“可以了天使,我们走吧。”

“希望你今天确实享受到了巴黎。”弗朗西斯鞠了一躬。

“完全享受到了。”亚茨拉斐尔微笑着说,“也祝你们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晚安,亚瑟。”

他冲着英国眨了眨眼。亚瑟突然理解了他的意思,脸红了。最后天使终于在恶魔的不耐烦中消失了,他们在这个晚上还会继续讨论很久这一精彩巧遇——“我以为对他暴露身份会有更多的麻烦!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个孩子果然是法国……真是可爱。也许我可以和亚瑟成为朋友,可以一起……你说他会跳加沃特舞吗?”

恶魔皱着眉头开车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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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和弗朗西斯还在巷子里。巷子外头是香街的一片灯火辉煌。

“你真的相信这套把戏?”亚瑟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了。

“有什么不可信的吗?我们都存在的世界为什么不能有天使和恶魔?”弗朗西斯说。

“我明天一定要去再调查一下。”

“当然,你当然可以。”

他们往弗朗西斯的公寓走,弗朗西斯突然说:“我觉得他们绝对是一对。”

“他们说了不是。他说了他和那个恶魔不熟。我也觉得不会是。”

“哦,我最了解英国人了,他们所谓的‘不’就和你说的那些‘不’一样。”

“我没有这样。”

“看,你马上又表演了一次绝妙的否认。你是英国人中的佼佼者,亚瑟。你不管在外头怎么对我心狠只要我们回到卧室你就会像一只兔子一样可爱乖——。”

“哦!够了,闭嘴青蛙!”

“嘿!天使和恶魔都能在一起,我只是暗示一下你不至于这样吧!”

“闭嘴,够了,我现在就回伦敦。太蠢了,弗朗西斯。”

“你都已经要走到我公寓楼下了。”

“我随时可以坐车去车站。”

“冷酷无情。”

“随你怎么说。”



-

“我希望我能上天堂。”弗朗西斯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突然说。

“呵。我相信神既然存在,一定会公正地把你扔进地狱的。”

“事实上我觉得如果我进了地狱,亚瑟,你也逃不了。但如果我进了天堂,至少可以问问清楚上帝她到底对你们英国人做了什么。”

然后他打开了门,侧过脸,等着已经在地狱预定了席位的英格兰给他一个满怀不情愿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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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写什么………………写的过程比脑的时候困难好多。


至少我还是更了一次主业,平复一下心里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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