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渐失控

关于我

烂人写手 烛了火大

Summary:

孤寡老格日记。



 

报纸上是一张阿不思在人群中匆匆走过的照片,被簇拥着,被需要着。他表情严肃,红色的长发紧紧绑在脑后,但是他没有看镜头,侧着脸过去,躲避着更多的关心。那是报纸头版——接着第二版、第三版,铺天盖地的都是这些标题:邓布利多在逃避什么?邓布利多是最后的救星吗?邓布利多将弃欧洲于不顾。格林德沃为什么迟迟不对英国格林德沃最害怕的人——邓布利多。

这份报纸是奎妮带进来的,她总是这样,也无所谓其他人,她拿着报纸,想找找关于她恋人的消息,最后她放弃了,那份报纸上既没出现某个麻鸡,也没有出现她的姐姐,甚至连斯卡曼德这个姓氏都没有。整份报纸都只是在重复着一个名字——或者说,这些日子里,所有的报纸都是这样,重复着两个名字: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而他人几乎很难钻进报纸占据一角。唯一有些别的,也只是在报纸最后一版的边角,有一小行圣诞猫头鹰邮寄特惠广告。最后她把报纸扔在了火炉边上的那些碎纸片里,就走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整个城堡显出死一样的孤寂。城堡外面的雪很厚,屋子里则用魔法让火烧得更旺。他显然发现了奎妮的举动,走到大厅,他看见了那份报纸,报纸的边角被火燎得发黑,但还没烧到头版照片上的人。

他抖了一下魔杖,那被火烤得难受的报纸就飘了起来,报纸上的面孔有些皱,但依然清楚。他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冷冷笑了一声,他转过身,报纸被扔进了火炉里,很快就化为灰烬了。

上楼后已经是无事,他闭着眼也就睡了,但是睡前看见镜子里,他的头发,他的眼睛,还有他出现皱纹的面孔,自然而然地和报纸上的那张照片联系在了一起。一种清浅的感觉从他的腹部涌了上来,让他回想起了某种红头发的印子。和那个束在脑后紧绷着的红发不同,他想起的是一种散漫的红发,和草地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醇厚的味道,让他感到不适。

他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僵着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外人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季节的关系,临上床前,他还穿的很厚。他站在那面镜子前看了很久,眼皮轻微调了一下,然后他的身体依然在紧绷着。他的手指抖了一下,然后你能看见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发生了,但是这边变化很隐晦,贸然描述总将带来不便。那个黑魔头与自己僵持着,关于散漫的红发的记忆正在深入他的脑海,逐渐抹去报纸上的人影,把他的肌肉勾起。

是那档子事,在一个不合适的季节,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一个不合适的夜晚,然后冒了出来,然后回到那个不合适的地点。红发的主人的面孔很模糊,介于年轻与中年之间。最初应当是很青涩的,因为红发的主人他有许多不好意思。他们的最初交往非常的礼貌,只是止于书本,止于思维,可是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留在了他家,他们躺在床上,他们本来还只会在说他们的计划,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

那是头一次,头一次。他们没有更进一步,拥抱,亲吻,然后红发的主人感到了害臊。他说他们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他说他不想这样想他。他们是战友,是知己,应该把某些东西剥离。金发的那个就说:“那你有和别人做过这档子事吗?还是没有?你明明比我大两岁,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拘束?”

他说着很邪恶地笑了一下。那时候他没有停下来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不过他对自己认知总是很清醒。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天才有多依赖他,他知道自己可以如何利用这个天才,所以他并不害怕天才爱上自己——或者说,发展成那样不齿的关系更好,他可以完全控制他,他可以完全掌握他。他可以把握住他的脑子,他的兴趣,他的习惯,他可以通过这些最后让红发的主人舍弃掉那所有拖了后腿的东西,成为他的一部分。他为那一瞬间的过线而感到振奋——这种振奋是伴随着他的野心与其他的所有冲动。所以他进一步地诱惑着那个年轻的学究——那个可悲的兄长。

他们那一套在第二天的午后发生了,然后之后又发生了不止一次。他喜欢把手从衬衣里伸进去,那种欲盖弥彰的自欺欺人让学究感到羞愧。学究总是喜欢闭着眼睛,好像闭着眼睛就什么都不用在意了。好像闭着眼睛,就可以剥离羞耻感和某种隐秘的惭愧。他的耳朵发红,他的身体发热,在这个寒冷的节日里,一直蔓延到了黑魔王的身上,又回到了年轻的金发男孩的指尖。他的手指沿着学究的后背滑下,学究的身体就会轻轻颤抖——他很怕痒,他总是这样,他总是闭着眼睛,咬着后牙,好让自己不被发现。他好像总是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的弟弟妹妹会突然出现,又或者只是担心他的恋人听见自己的声音。黑魔王全然是不担心的,他嘲笑着他红头发的爱人,他总是嘴下不留人,说些踩人痛脚的话,但是在那时候,恰恰是年轻的学究喜欢的。学究是不说,但他喜欢那些踩在精神边缘的刺激。这时候他睁开眼睛,突然拿出了年长者的架势,开始对金发的男孩指指点点,用他拆解魔咒的方式胡诌一番,又在下一抹因为盖勒特的动作而噤声——那一瞬间声音从他的身后,一起涌入他的胸腔,直逼到喉咙口,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死咬着牙根子,最后还是没完全收住,那一瞬间的声音就涌出来,散落在谷仓的角落里。那是一时的失控,就连他任性的爱人都想不到他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的脸煞红,眼角边因为痛感湿润了,心跳得过快,贴合在一起,只隔了他身上那一件衬衣。而始作俑者赤裸着身体,为刚才收获的那一丝不多得的奖励而兴奋,勾起的贪婪让他的所有动作都被放大——他扯开中年人紧束着的红发,掐着对方的肩膀和脖子。他想要再一次听见那一瞬间的失控,他想要嘲笑,想要啃咬,想要扯开那件遮羞的衬衣,掰开他的皮肉把自己塞进去,没进去,肆无忌惮地搅合,捣开,让那攀上皱纹的眼角是更甚的羞耻和难以自持——是赤裸裸地膨胀,漫长地自我煎熬和忍耐,最后灌入,在那一瞬间达到多少年前的高潮。

他脚趾痉挛,他的胸腔浮动,手掌一松,虚空里抖了两下,看着那东西留在手心里,残落在地毯上。

他的气还没理顺,心脏跳得疼痛。残留的画面在脑子里,已经分不出是谁。他身上的暖流在迅速流失,魔法放大的炉火一点也留不住心脏与心脏贴合的热度,最后一切都凉了下来,寒意贴在他身上,扯着他的嗓子。他干渴地站起来,再次路过了那面镜子。

格林德沃看见里头苍白的自己,身上有一股浅腥。他舔了舔嘴唇,厌弃地冷笑了一声。

下一秒,镜子碎了。可破碎里,他还能看到那个红发的男人,侧着脸,低着头,匆匆穿过人群。

再不去看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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