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渐失控

关于我

烂人写手 烛了火大

文/烛香


*一年多没有写Jo5了,今天看完动画疯了,激情来一发

*需要复健,我慢慢来

*还没有很熟的草莓橘

 

 

“福葛你——”

“滚!!!”

咖啡店的门在他眼前唰得关上,他把手里的叉子甩在桌上。这是纳兰迦进入小队的第二个月,福葛开始教纳兰迦小学数学和英语,第三次上课。不过从结果上来看,这不是个好主意。

对抗的原因是他使用了“低能儿”这个词。他右手的圆规是纳兰迦幼稚的报复,纳兰迦脸上被蛋糕叉子划出来的血道则是福葛暴怒的又一次常规操作。

咖啡店因为刚才突然爆发的闹剧而一片死寂,老板服务员躲在柜台下面,露出眼睛看着不好惹的客官。福葛用左手捏着他的眉头中间的那个褶坐下,死咬着他的后槽牙。布查拉迪合上手里的书,看着他,也不知算是叹气还是苦笑,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总之转化成了无奈。

“我说了我不应该教他。一定会变成这样的。”福葛捏着眉头的那只手摔在了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碟叮当响,他能感觉愤怒的热度在慢慢从身体周围褪去,理智重新攀回他的大脑,在烦恼、谴责中冲着福葛的“不理性”大喊大叫,拖拽着要他冲到门外头去和那个低能儿——不,纳兰迦 ,纳兰迦,多重复几遍这个名字——道歉。但是他没有动。还是坐在那里,不去看布查拉迪。

“你先别下定论。”布查拉迪说,“把伤口处理一下。”

“这样教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杀了的。”

“我去和他说一下。”布查拉迪说,他站了起来,把书放在桌上,然后推开咖啡店的门出去了。

福葛把圆规从手背上拔了下来,血一下子飚了出来,很快染红了他面前的草稿纸,与其说痛不如说是一种把胸口挤压出的情绪抒发出的另一种方法。他听到咖啡店外头那个他捡回来的低能儿把街上的垃圾桶踢翻了,还有他滥用替身的飞机噪音。扫射垃圾桶,哒哒哒。福葛有时候还挺羡慕这能力,比紫烟好多了,用起来还很有一种男人的浪漫的无脑感。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给他拿了碘酒,他拿出常备的绷带处理伤口。店外的射击声消失了,隔了一会儿店门的铃铛响了响,纳兰伽跟着布查拉迪走了进来,他胡乱的用手擦着脸上的伤,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他看到了福葛,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纳兰伽躲开了,嗓子里发出吐痰的声音。

福葛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递给纳兰伽:“抱歉,你拿到厕所擦一下吧。”

纳兰伽没有接,他站在那里,盯着福葛递过来的布,好像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比较合适。

“纳兰迦。”布查拉迪说。

“对不起。”纳兰迦接过了手帕,他盯着福葛受伤的右手,“对不起。”又说了一声,转身跑去厕所了。

“所以并没有那么难。”布查拉迪说。

“但——”

“福葛,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能不能让纳兰迦的文化水平达到普通初中毕业吗?’我没在和你商量,这是一个任务。我无所谓你用多长时间,用什么办法。这是命令。”

好吧。布查拉迪的特殊能力不是他的替身,是他让人平和的气场。他对布查拉迪没有火气;即使有,也会在突破理智前被抑制住。

他把桌上的稿纸揉成了一团,这时纳兰迦回来了,捏着那团红一块白一块的手帕,扔在桌上,和稿纸合看像是一团红白相间的怪花。

剩下的时间消磨在了布查拉迪监督下的学习中了。福葛可以看到布查拉迪嘴角几乎不掩饰的笑容。在纳兰迦第五次拼错APPLE的时候他在发作的边缘,但是被阿帕基的出现打断了。后来布查拉迪和阿帕基离开了,只留下福葛和纳兰迦。福葛决定让他们的教学告一段落——桌子上还摆着吃蛋糕的叉子,他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用这个叉子把纳兰迦的眼睛挖出来:说明一下,福葛真的不想那么做,平心而论,纳兰迦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爱执着的学生(可爱这个词真的合适吗?福葛也不确定),但是这些特质不能让福葛冷静地完成教学。不能。纳兰迦就像是个人形引爆器,随时随地都可以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愚蠢把福葛弄到发疯——他当然不想伤了纳兰迦,他恨自己伤害任何人,那会让他想到大学,想到那些散落的书页,书页上的血,想到教授——他没有那么想,他不想去那么想。

他不明白布查拉迪为什么要让他教纳兰迦,他不应该和人那么亲近地处,他会搞砸的,他知道的,他一定会的。

“今天先这样,我回去了。”福葛说,合上了笔记本。纳兰迦咬着自动铅笔的笔尾,然后抬起了头:“你的手被我弄伤了,很不方便。”

福葛有些惊讶。然后他把惊讶化为了冷淡:“不用了。这个伤也不少见,很快就会好。”

但是纳兰迦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我可以睡沙发。布查拉迪说你有一个长沙发。”

现在福葛可以确定这是布查拉迪教出来的道歉方式了。他知道和纳兰迦争执下去只会引起新的大规模撕吵——他用了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才能体现两个人低端吵架下的骇人行动。

他没有回答,拿着东西走出店。纳兰迦跟在他后面,不远不近的。他们保持着这个距离走了一路,走到福葛的公寓楼下,纳兰迦赶了两步上来。

“为什么APPLE的拼写是A-P-P-L-E?”

“这不重要。”福葛说,至少纳兰迦拼对了,他总是在一些时候突然得出正确的答案,莫名其妙。然后他们爬了三层楼,进了福葛不算宽敞的公寓。

“我还以为你会住的更好。”

“我并没有加入很久。”福葛说。

纳兰迦没有问更多的问题,福葛松了口气。是的,虽然是他捡到了脏兮兮病怏怏的纳兰迦,但纳兰迦对他的憧憬不及对布查拉迪的百分之一。纳兰迦感兴趣的从来不是他。他不能欺骗自己对这没有遗憾,但是无所谓,不重要。而且现在他是纳兰迦的老师——诡异的事实。他回过头看跟在后面的纳兰迦,矮小,有些瘦。他的脸很可爱——用这个词形容男人,形容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合适吗?

纳兰迦和他一起煮了面,一段很平淡的晚饭,然后一起看足球。纳兰迦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地在沙发上亢奋。最后一起给纳兰迦铺了床。纳兰迦去洗澡,福葛继续开着电视,兴致寡然,看科学节目。

一刻钟后浴室的门开了,纳兰迦光着身子走了出来,身上还在滴水。

“毛巾在哪里?”

“挂在墙上。”

“我没看见。”

纳兰迦说着走到了电视前面,挡住了福葛的视线。

福葛看着他看了一秒,也许两秒,那不重要。

他把电视机板摔了过去,白痴,混蛋,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之类的之类的,他不确定他说了什么话。他不确定,直到纳兰迦消失在了浴室里,他也不确定他做了什么。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茶几横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右手又在流血。

然后他慢慢低下头。他看到他的股间撑起了帐篷。

他感觉到手的疼痛了。厚重的辞典摔在他自己的手上,很痛,然后他不断地把他提起来,砸下去,再提起来,他害怕教授裤子里藏着的那种冲动。他害怕教授的手放在他肩膀上——他害怕,他害怕?他确定他那时在害怕吗?他感觉不到任何害怕,他机械地重复着他手里的动作,他甚至感觉不到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所有的动作都被愤怒驱使着。直到他的手被血染上。他使劲地想要擦去他手上的血,但是他依然在重复着最没有人性最残忍的暴行。

我很尊重您,我很尊重您,您是老师,您是教授。

一遍一遍。

我不想做那样的事。

我受够了。

我很尊重您。我想要尊重您。您是老师,您怎么可以——

但是他低下头,他发现现在那样的欲望他根本无法忽视。

纳兰迦滴着水的身体在他面前。他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很迷茫,他愚蠢地、不知耻地站在那里。他是仍然活在伊甸园中的先祖,他没有羞耻,没有大脑,他太干净了,他干净得像是不该存在在这个破公寓里的东西。福葛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该在这里,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带回来,带回公寓,或是带到医院,带到布加拉迪面前。

只是因为他是纳兰迦?还是因为他是男人?

他被这个问题给恶心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他感觉下面涨的更厉害了。他抓起他身后的枕头使劲扯着,直到里面劣质的绒毛散了出来,但一切都没有解决。他惟一能体会到的感觉是可怖的自我厌恶。一桶水,一把火,或是一缕紫烟。他想要解决他现在在承受着的痛苦。他以为加入黑手党会是结束的方法,但是没有,上帝的玩笑还在继续。他想着纳兰迦的锁骨,纳兰迦的肋骨,纳兰迦的脖颈,纳兰迦的嘴唇,纳兰迦的眼睛,纳兰迦湿漉漉的头发,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匍匐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地跪着,掐着自己的脖子,但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布查拉迪为什么要让他做纳兰迦的老师呢?

那到底是什么任务?

他想不明白。152的智商,但他想不明白。

纳兰迦的嘴唇一动一动,茫然地拼着错误的APPLE。

“为什么APPLE的拼写是A-P-P-L-E?”

无法回答。不是因为书上没有写,只是因为这个问题是纳兰迦问的。

他又扯开了另一个枕头,他受伤的手已经把绷带染红了。

水声停了。他咳了两声,躺在地上,等着纳兰迦把门打开。

“我看到毛巾了,你明明把它挂在门上。”

纳兰迦说。他裹着毛巾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他看着一地的狼藉,“你在发疯吗?”

“你去睡我的卧室吧。”福葛闭着眼睛,他浑身都还在烧。

“可是——”

“去睡我的卧室,别管我。”

“但布查拉迪——”

“和布查拉迪没有任何关系,快去,滚。”

“你发什么神经?”

“闭嘴,滚,要我再重复吗?再让我多说一遍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你这个低能儿。”

他那三个字咬得很重,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咬得那么重。他只是在祈祷这一个晚上可以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噩梦的重演,噩梦。

噩梦。

但好像又不是噩梦。

他闭着眼,等着他身上的污渍能被清洗干净。

 

 

 

END

 

 *我真的被新一集福葛的补完戳疯了,我疯了。

*接续什么的很突然,只是为了写自己想写的段落,我忏悔一下,明天清醒一点改一下。

 

 

标签:jojo 草莓橘 福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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