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渐失控

关于我

烂人写手 烛了火大

 愚人节快乐^_−☆




阿不福思的圣诞假和暑假应当过得规律而又健康:大约在八点左右被阿丽安娜叫醒,起来和阿丽安娜一起刷牙,告诉阿丽安娜她不需要帮他叠被子,给阿丽安娜梳头,帮她选一个适合当天心情的蝴蝶结(通常是蓝色),然后由阿丽安娜牵着他的手下楼。

当他们下楼的时候往往阿不思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阿不思的手艺马马虎虎,但算不上难吃。他会温和地和阿不福思与阿丽安娜道早安,然后就在早饭后失踪于阁楼中。他眉间总是有一道浅褶,说是皱眉不至于,但也谈不上快活。但阿不福思从不准备去处理哥哥眉间那道浅褶,他要处理的事情多得很。他需要和阿丽安娜一起收拾餐具,然后到外头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玩游戏或者是看书。阿丽安娜喜欢让阿不福思读给她听,因为她认为阿不福思的声音有一种魔力:“比我自己看要好。阿不福思的声音让我觉得书里的一切都能活过来一样 。”有时她也会换着让自己来给阿不福思讲故事,她的声音柔和令人心安,好像她讲得一切都是能实现的美好。

大约中午时阿不思会让他们回家吃午饭,然后下午时阿不福斯会拉着羊和阿丽安娜一起去不远的山坡上呼吸新鲜空气,偶尔阿不思会从屋里出来在家门口转一转,但他很少加入到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的短途郊游,他更多的是站在树底下发呆——清空他的大脑——然后回到他的阁楼。也许是因为阁楼里的奖状和书本够多可以让他有些安全感,当他认为他呼吸够了新鲜空气的时候他总会躲回阁楼里。他从不觉得阿丽安娜的笑容是能平复他眉间褶子的,他负责地准备晚餐,写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寄给预言家日报,帮附近的巫师做一些零活,然后继续躲在他的阁楼里钻研他的自尊心。他会给阿丽安娜晚安吻,但是阿不福思坚信那个吻里头总有些敷衍。

但这一切都无伤大雅得很,阿不思眉间的褶子和他做的味道寡淡的一日三餐总是在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从来没有真正亏待过谁。或许唯一被亏待的只有他自己,但是阿不思咽下了。

 

 

原本应当如此,直到金发巨怪出现。

巨怪来自德姆斯特朗,他严重扰乱了邓布利多家的作息。

首先他对回家过暑假的阿不福思毫无敬意,对阿丽安娜的身体状况没有半点体贴。他会在屋里大声说话或者大声地跳到楼梯上,从来没有在意过阿丽安娜是否能接受这样的噪音,出入得过多甚至有些男主人的架势在里头,来时走时都走路带风,鞋跟一踏就是精彩。其次他对于魔法的过度热情严重干扰了阿不思的睡眠时间,以至于严重地打乱了全家人的作戏。当阿丽安娜和阿不福思下楼的时候,阿不思还在屋里当睡美人。当然这两件事都不是最严重的,因为事实证明阿丽安娜有一定的抗噪音能力,而阿不福斯也很享受和阿丽安娜一起做早饭的过程。巨怪甚至开始尝试争取留宿的机会,阿不福思怀疑这是巨怪在试图得到机会享受阿丽安娜准备的早餐——是说他已经占用了阿不思的睡眠时间,他没有任何立场再去享受阿丽安娜质朴的温柔。于是防御巨怪的全部重任都落在了阿不福思年轻窄薄的肩膀上。可是阿不思不以为然,他总说:“我们是朋友,阿不福思,而且他姑婆也总是对我们很好。”

阿不福思嗤之以鼻。

最严重的事发生在阿不福思暑假开始后的第二周——巨怪把阿不福思的羊变成了棵矮灌木。

“我恨你!”阿不福思匆匆赶到时他的玛丽安尼亚躺在地上委屈地尝试逃到巨怪够不着的地方,巨怪毫无歉意地拎着魔杖,仰着头享受阳光照在他金子般的秀发上。但是他并没有为他的恶行感到愉快,而是念念有词,阿不思试图让阿不福思的拳脚离他钟爱的巨怪远一些,他说:“我相信这不会对玛丽安尼亚造成伤害。”

“噢是吗?”阿不福思恼火地说,“她被变成了一棵树?这不是伤害?”

“实在和植物变形咒太相似了。”巨怪还在嘟囔,好像他完全不在意他刚才做了什么,“如果把这个咒语拆解的话,它剥离变形咒的部分应该就是祝福咒,变形咒明明是为了加强留存时间,为什么用完只有变形咒效果?”

“你们在干什么?”

“可以让你的弟弟暂时不要干扰我们吗,阿不思。”盖勒特·德姆斯特朗流放的巨怪·巴希达可以做最棒的馅饼但是有最糟的亲戚·格林德沃说,他满眼嫌地瞥着阿不福思,“你的羊健康得很,它唯一需要做的康复运动就是和你一起离开我和阿不思的视线。”

“为什么你要替他辩护?”阿不福思恼火地转向阿不思,“那是我的羊,你们不管要做什么都可以随便抓一直老鼠或者地精——”

“抱歉,阿不福思,”阿不思说,然后他温和地对盖勒特说,“我说了你不应该对他的羊做试验。”

“我禁止你们对玛丽安尼亚做试验,不然我迟早会对着你的这张臭脸丢恶咒。”阿不福思冲着盖勒特说。

“这个咒语没有任何副作用,你这个蠢蛋。”盖勒特说,“它顶多让她变成天底下最幸福的羊。”

“我们在试验一个古老的咒语。”阿不思慢条斯理地试图解释,“叫做‘永远幸福快乐咒’。”

“听上去蠢死了。”阿不福思说,盖勒特翻了个白眼。

“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和木头解释吗,阿不思。”

“如果不解释清楚他会以为我们杀了他的羊。”

“我没有那么愚蠢。”

“呵。”

“总之,我前天在一本古法语的咒语书里发现了这个咒语,是一个强力祝福。我们正在试图解读这个咒语。它对人或者动物应该都是没有伤害的。”

“说了他也不明白。”盖勒特彻底不耐烦了,“一定是哪个地方理解错了,阿不思你确定你要继续和他解释吗?还是说你希望我现在回姑婆家好让你们继续操心那头羊?”

阿不思冲着阿不福思抱歉地笑了笑,他跟着盖勒特走了。他走时那步子过于轻快,以至于阿不福思突然意识到阿不思眉间的那道褶子消失了。他回过头,看到阿丽安娜已经在温柔地抚摸玛丽亚安娜的颈子,决定去搞清楚那两个家伙到底在折腾什么。

盖勒特和阿不思躲进了阁楼里,门窗紧闭,阿不福斯猫在阁楼的门缝边缘偷听着。

“它的后半部分——祝福的部分,到底是什么?”

盖勒特和阿不思坐在地上,对着那本旧书点点戳戳。阿不思抚着自己的下巴:“其实我对于这个咒语的有效性还是怀疑的,因为它唯一的证据就是麻瓜童话。”

“但是我们都知道麻瓜的童话大多是巫师写的。如果313年的女巫能对麻瓜公主用,为什么我们不能用?”

“除了圣器,我从来没看你对哪条咒语那么兴奋过,盖勒特。”阿不思说,他看盖勒特的眼神让阿不福斯想吐。过分的温柔,他从来没把这种眼神用在阿丽安娜或者阿不福思身上。

“我以为你是感兴趣。”盖勒特抬起头,“难道不是你说你想知道这个咒语是否有效吗?”

“我确实很感兴趣,”阿不思说,“毕竟‘让感情一帆风顺和命中注定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这效果听上去过于美好了。”

“过于美好了。”盖勒特重复着阿不思的话,“那请问邓布利多先生,你遇到你的那位命中注定了吗?”

“你对我的感情生活很好奇吗,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说着,从盖勒特手里拿过了书。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和盖勒特接触,但迅速地抽离了。他用一种更为学究的态度看着书上的划痕,站了起来,这样当盖勒特尝试看他的脸时,他的脸能完全被书挡住。

“我试图说我无所谓,邓布利多先生,但很可惜我受到的教育让我对一切待解决的问题都抱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态度。”

“是吗?”阿不思说。他突然啪地把书合上,他低着头看坐在地上的比他还小两岁的少年。阳光从阁楼的窗户里照进来,深深浅浅星星落落洒在地板上和两个人的脸上。阿不思板着脸,就像个讲台上的老师:

“可是格林德沃先生,我以为你无所谓的。毕竟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你在英国度假时偶然遇到的乡下人罢了。我甚至说不好德语,无法用你的母语和你做学术交流。”

“或许如此。但如果我说我对于英国乡下人的感情生活有那么一些兴趣呢?你是否已经遇到了某位命中注定,还是说你想用这个咒语帮你遇见你的命中注定厮守终生?”

“那么你呢,格林德沃先生?总不能只让我一人坦白。”

“噢,我对你毫无保留,阿不思。”格林德沃双手撑着地闭上了他的眼睛,“我不需要这个咒语,我早就遇到了命中注定,而且我清楚我和他的结局。”

“他?还是她?让我猜猜,是利斯塔酒吧里的那个女孩?”

“她不如我命中注定人聪明。”

“那是你说的德姆斯特朗的那个学长?”

“他也不及我命中注定人漂亮。”

“你命中注定之人是完人吗?”

“确实是个完人。”

“可我从没听你说起过,盖勒特,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在故意逗我,阿不思,你收到了我送你的花,我甚至在为你写歌。而你一次次地在拒绝我。”

“你知道我不会真的‘和你在一起’,你并不喜欢我,盖勒特,我们只能做很好的战友,不能做恋人。”

“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别在折磨我了。你固执的时候像你的白痴弟弟一样令人心烦。”

“恕我直言,你不应该这样叫他。那显得你是个傲慢的混蛋。”

“但我确实是个傲慢的混蛋,我为什么要藏着呢?”盖勒特说,他站了起来,“如果你要做出这副清高的样子,为什么还揪着这愚蠢的咒语不放,阿不思?”

他逼近阿不思,阿不思没有躲,把书放在桌上,看着盖勒特凑近。盖勒特长手长脚高高的一条,身材匀称。他嘴角扯着一个笑,眼睛里倒也是真诚。阿不思说:

“这仅仅是出于学术上的好奇。”

他还没说完,盖勒特突然开口了。他说话时日光落在他的脸上细长的一道,把他那对富有激情的眼睛点的更亮:

“老天,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是觉得取笑我的追求很有趣吗?你非逼我说出来,我就都坦白了,我不需要那个该死的咒语,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意它。”

他凑得太近了,但不等阿不思反应又拉开了距离,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小孩儿样:“现在好了,我把什么都在你面前说了,你如果不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就该羞耻地藏进你家的地板缝里,早些逃回我的日耳曼老家。”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羞耻难当,偏要侧着头躲阿不思的目光。阿不思因为盖勒特突然的坦白耳朵红的很,藏在他的红发里头。

“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对你的事业更抱有热情。”

“那成功了吗?”盖勒特转过身,作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很难说。”阿不思说。

他们两个沉默了几秒,突然决定放开刚才无聊的谈话,重新坐在地上翻开了书,盖勒特用法语念了一遍咒语的作用和咒语原文,然后他说:

“命中注定、厮守终生,你真的相信这些吗,邓布利多?”

“我希望我相信。”阿不思说,“我更好奇咒语是否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觉得这条咒语或许真的是个骗局。”盖勒特说。

“或许是吧,毕竟今天确实失败了。”

“不过我知道有别的方法。”盖勒特说,“更简单的方法。”

“比如呢?”阿不思抬起头。他们都跪坐在地上,中间隔着那本书。盖勒特也抬起了头,他眼里藏着一丝狡黠。

然后他凑了上去——或许是他前倾的准备动作出卖了他,或许只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他们嘴唇相触时双方都做足了准备。盖勒特身体前倾,用手撩起阿不思的红发,好让他发烫的耳朵暴露在空气里。

阿不思说:

“阿不福思在门口。”

“我当然知道。”盖勒特说,“但他如果有点脑子应该逃跑了。”

然后他们继续亲吻,直到那一天最后的一点日光都被消磨殆尽。

 

 

“然后,公主和王子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故事就结束了。”

阿丽安娜合上了书:“你觉得这个故事可爱吗,哥哥?要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这样就好了。”她靠在阿不福思的肩膀上,看着玛利安尼亚用头蹭着一只公羊的下巴。

“希望如此。”阿不福思板着脸说。

距离他规律而又健康的生活被彻底毁灭还有七天。







END









*被@ajune_Liang 太太教唆写ggad

*第一次尝试写,所以很多东西处理得不是特别好,试个水

对我来说真的太白月光了,感觉自己搞砸了(((((

标签:GGAD 格邓 hp

 

评论(48)
热度(707)
  1. 共5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烛渐失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