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意大利同性恋合法化啦!!!普天同庆!
*现代pa,茸茸开了个公司,反正大家都是这个公司里的员工,当然这设定不重要。
*含有轻微茸米茸注意。
*依旧是轻松的boy meets boy的桥段。
*时间,就是2016年5月12日~2016年5月14日这几天的意大利。
*30岁我认为是最性感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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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法案通过了,该去扯证了。
福葛是那么想的。
“你说该什么样的气氛下跟纳兰迦求婚啊?”纳兰迦出差了,福葛就赶紧拨通了电话准备给米斯达煲电话粥。
“嗯……”米斯达没接茬。
“喂?米斯达?”
“咳,我觉得吧,你跟他,只要不打起来,气氛就——挺好的啊。”
“你说话怎么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了?”
“没、没怎么——嗯……喂乔鲁——”
“福葛吗,没什么重要事能不能隔两个小时再打过来,我现在在跟米斯达谈事情。”
接着电话就被挂了,福葛瞪着那忙音的话筒,脸红到了脖子。
“卧槽……在做那种事情就不要接电话啊。”他把电话一扔,躺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盒。
不打架气氛就很好?不要说得我们像是天天家暴一样啊。
不过福葛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错。
如果他的智障男友的智商能维持在80左右他就会很可爱,但纳兰迦经常时不时地把智商降低一个档。
或者再降低一个档。
这让福葛没法不发火啊?
虽然每次两个人打完架都会好好跟对方道歉,但如果老是这样的话……真的结婚了,有点不敢往下想啊。
与其说该在什么样的氛围下求婚,不如先问问自己这时候该不该求婚吧。
小盒里的戒指闪闪发光,像是在质问他。
跌跌撞撞地和纳兰迦在一起了15年至少了,好歹在大前年同居了,但同居后也是矛盾不断,基本上只要在一起的每天都过得鸡飞狗跳的,偶尔有一天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到睡觉就已经很不错了。
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觉悟和这个蠢蛋过一辈子?
那天纳兰迦没有回来,福葛躺在床上,戒指被他藏好了,他果然还是没有想清楚到底该不该求婚。
他等着天花板上的灯,眨着眼,终于在钟声敲过十二下的时候睡着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还在床上。他扭了扭头,却觉得深处的空气里有股不可思议的味道。
“纳兰——对哦,还没回来。”他想,然后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背后有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
“卧槽?”他转过头,和那个玩意儿对上了眼。
“什么啊,是紫烟啊……吓死我了。”他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替身。
等一下,紫烟?替身?
这些都是什么啊,为什么自己会不自觉地就接收了这奇怪的设定?果然还是在梦里吗?
他掐了自己一下,有痛觉,感觉很真。
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拿起话筒。
“福葛,今天有空吗?一起出去吃一顿呗。”是米斯达的声音,看来在梦里米斯达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烦着人。
“行。”福葛想着,反正纳兰迦还没回来,米斯达要怎么样都行吧。
他中午见到了米斯达。
“你胡子没刮啊。”
“这两天任务刚刚做完,没空,太忙了。”
“胡子拉渣的笑死人了。”福葛想,没说出来,看来这还是在梦里。
“昨天同性恋法案国会通过了。”前菜还没上,米斯达就说。
“你也看到这个新闻了?”
“对啊。”
福葛踌躇了一下,难道这不是梦?
“我准备向乔鲁诺求婚了。”米斯达说,一脸严肃,“但是他现在是老板啊……总感觉会不会不太妥。”
“你们两个不是早就连婚礼都办过了吗?去领个证不就好了。”
“婚礼?什么时候?”
果然是梦吧。
“不,当我没说吧。”
“我觉得不管是你什么时候跟乔鲁诺求婚他都会很高兴地答应的。”福葛说,“你就算只给他买杯咖啡,然后把戒指跟咖啡一起端到他勉强他都会很高兴。”
“那也太随便了。”
“我真的觉得乔鲁诺不会在意到底是什么形式,只要你们能结婚不就好了。”
“这倒是。”
前菜上来了,米斯达就闭了嘴开始吃,脑子里还在打着求婚的算盘。
“其实啊,我昨天开始也在想到底该怎么向纳兰迦求婚来着。”
明明很清楚自己是在梦里,但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说不定梦里的米斯达还能给一点更实际的提议呢。
米斯达抬起头,看着福葛,眼睛里流出了一股子的怜悯,藏也藏不住。
“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在想他吗?”
“什么?”
“你被刺激傻了吗,抱歉,不该找你来商量这个事的,我只是,唉,如果布差拉迪在的话我大概就去问布差拉迪了吧,那样更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布差拉迪不是我们小组的组长吗?”
“福葛今天不是愚人节啊,而且开这种玩笑也不好笑。非要我当着你的面重复纳兰迦早就在01年的时候死了这件事吗?”
福葛眨了眨眼睛。
米斯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唉,当时你暂时离队,还好没看到。不过都过了15年了,差不多也早该放下了。说起来啊,我记得你上周不是在club里碰到个27岁的小哥吗,长得也挺正的性格也不错,你自己都——”
“等一下,你别说了。”
“对不起。”
他站了起来,不等米斯达反应就走进了餐厅角落里的厕所。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几口气。
纳兰迦死了。
这个世界的纳兰迦已经死了。
开什么玩笑。
果然这是个梦。
可是明明只是个梦而已。
为什么心痛的感觉却那么逼真。
镜子里的自己,已经31岁了,眼角的皱纹都隐约可见。那个紫色的影子又出现在了身后,映在镜子里。
“妈的……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靠…………结果他死的时候,我也没在旁边吗?”
“喂,福葛,没事吧……”厕所的门被推开了,米斯达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进来。
“出去,你出去。”福葛说,他尽力让自己假装很镇定,只是门一关上,眼泪就滑了下来,滴在了洗手台上紧握的拳头上。
紫色的筋都爆了出来,像是要捏碎手里的什么。
他干呕着,想要把心里结着的石头咳出来,然而却是徒劳,01年,那时候的纳兰迦应该还只是个学生,应该只有17岁。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他死在自己不在的地方?
“这个蠢蛋……”
“操……”
他蹲在了地上,扯松了自己衬衣的领子,紫烟还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语地看着他。
“福葛,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一睁眼,天还是黑着,黑暗里有一个人正在用手帕擦着他汗津津的脸。
“纳、吉尔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嗯?我看你睡了一天了,没想打扰你结果你刚才一直在卧室里骂我我就进来看一下,吓到你了吗?”
“今天几号?”
“5月14日。”
“几几年?”
“2016年。怎么了吗?”
没有一丝迟疑,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纳兰迦。
“你是真的吧?”
说着他又给了他最喜欢的男朋友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卧槽好痛,你在干嘛啊?”
福葛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里依旧紧紧地抱着那个比他瘦小的多的身体。
“福葛,你……”
“结婚吧,我们……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吉尔卡……”
“你……难道哭了吗,福葛?”
福葛没说话,只是把头抵在纳兰迦的肩膀上。
“那就结婚吧,这几天就去把证办了吧。”纳兰迦说,一边拍着福葛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那么随便你就答应了吗?”福葛还是没抬起头看纳兰迦,他第一次发现纳兰迦有些瘦小的身体意外的可靠。
“难道我还要拒绝吗,拒绝了你肯定哭得更厉害。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福葛咳了两声,把脸上的泪在纳兰迦的肩上蹭了蹭,坐了起来看着纳兰迦,用手捧起他的脸,“就觉得,你活着真的挺好。”
“你在瞎说什么东西啊?”
“结婚以后,不准比我早死。”
“什么?”
“不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掉,要死也得等我死了之后再死。”
“喂,你这样说我可不乐意了啊,凭什么你比我早死啊。怎么样也该是我比你早死吧,你脑子那么好用,又比我年纪小,死得比我还早不是浪费——”
“不许你那么说。”福葛忽然凶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一下纳兰迦,堵住了他停不下来的乌鸦嘴。
“就是你那么粗暴有时候我才觉得还是别在一起比较好啊。”纳兰迦擦了擦自己的嘴,看着福葛,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似乎能发出光。
“对不起,反正我不想看你死,想着就烦。”
“原来我有那么重要吗?”纳兰迦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声特别傻,让福葛有些冒火。
“你果然是个低能儿。”
然后他被纳兰迦掴了一巴掌。
他没还手,看着纳兰迦。
“妈的,打多少次都无所谓了。”他说,“总之我们还是结婚吧。”
“嗯,让我再打你一次。”
“为什么,刚才那句话你已经打了。”
“不知道,确认你还活着吧。”纳兰迦说,“我出差回来累死了还被你这么吓。”
说着,他就又举起了手,福葛闭着眼,想着这一下一定会很痛。
但手只是落在了他的金发上,纳兰迦扶住了福葛的后脑勺,直起身子,嘴落在了福葛的眼睛上。
“去洗把脸,你哭起来的样子丑死了,我不想跟那样的你结婚。”纳兰迦说着,放开了福葛,从床上下去,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福葛栽回了床上。
“明明是个智障,什么时候自己陷得那么深了啊。”他小声地说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梦醒了。
实在太好了。
米斯达推门走进洗手间,蹲了下来。
“喂,福葛,没事吧?怎么了?”
男人迷茫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只是这样吗?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被米斯达扶着站了起来。
“感觉,是个好梦。”
米斯达拍着他的背:“是个好梦就好,你怎么会在餐厅的厕所睡着啊。”
他摇了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如果梦是真的就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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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能食用到这里。
我啊,都已经搞了那么久了,从来没有给草莓橘发过一把刀,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良心的人。
平行世界千千万,这就是一个世界不小心穿到了另一个世界吧,但也有可能就是现代pa的福葛做得一个梦或者替身存在的世界的福葛做了一个梦。
不管是哪个世界,我都始终祈求小飞机活下来。
请珍惜现在还活着的人。
希望他们能顺利地去领证!
不过这两天意大利领证的地方应该人有点多吧(笑)